第四章 是梦,不是梦 (第1/2页)
第四章 是梦,不是梦
褚鸾做了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她误入藕花深处,被一条黑色巨蟒卷入潭水之中。
孱弱的肢体抵不过蟒蛇的粗壮,在水底沉浮着挣扎,坚硬的鳞片紧紧缠绕住身子,刻骨的冰凉沁入肌肤。
她恍惚发觉,自己竟是不着寸缕的。
滑腻的蛇尾灵活的钻到她腿缝间,不断挤压她的腿心,褚鸾想喊出声,唇瓣却怎么也张不开,只能无力的受着黑蛇的鞭笞。
蛇尾几乎游走过她全身,时而卷着她的腰臀,时而在她乳rou间戳弄,巨蟒仍不满足,尖牙咬上敏感脆弱的腰窝,蛇信子舔了一遍一遍。
褚鸾呜咽着承受蛇的yin欲,就快要被巨蟒吸干血液,吞下皮rou时,周身窒息的水域和压迫瞬间就消失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猛然睁开双眼,瞧见了头顶大红色的床幔。
是梦。
身子清爽干净,床榻柔软舒适,哪里有什么荷花池与吃人的巨蟒?
窗外微微透着光,她抚着心口起身,上前支开了那扇窗,小院内寂静无声,天边的月光化成了水,滢滢流动。
月辉洒在手面上,照出道浅浅的印记来。
褚鸾皱起眉,握拳仔细查看,展开的皮肤现着微不可察的印子。
梦里,那条巨蟒的蛇信,舔过她的手背。
隐约中意识到什么。
她犹疑的伸手摸向中衣领口,绣纹不见了……
明明是同样的衣裳,可她绣在这件中衣上的桃花暗纹不见了。
心跳变得极快,她携烛火走进沐室,在看见角落里的木盆后,软着腿跌到地上。
木盆里,放着和她身上一样的中衣。
脑袋昏沉,心要跃出喉咙。
褚鸾僵硬地凑近了些,皱皱巴巴的衣裳黏着干涸的东西,暗含腥甜的味道。
乳白色的污浊。
和那天谢寻烛留在她腿心的东西,毫无二致。
“误入”弟弟婚房的兄长,梦中吞吃她的“巨蟒”,像一条丝线,被昭然罪状联系起来。
偌大的谢家,能畅然无阻进出她屋内的人,能堂而皇之上她床榻的人……
谢寻烛。
她不是没疑虑过那夜他的醉酒,但也只是一瞬,就闪过脑海。
谢家长兄、观宵的哥哥,分明是如雪后松柏般矜贵清冷的人。
昨日清晨,他歉意难掩、眉头紧锁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许下的承诺还刻在脑海。
可他却对口中的弟妹做了这样的事情。
褚鸾惊颤地捂住唇,从未有过哪刻这么心悸难安。
胃中翻滚着涌出苦水,褚鸾伏在地面干呕着,痛苦地喘息。
她无措极了,突然记起,前夜谢寻烛是弄进去了的。
院中响起门闩声,外边天色已亮了大半,月亮隐入云端,褚鸾跌跌撞撞地跑回里屋,钻进被子里装睡。
进来的是谢府的大丫鬟然玉,轻手轻脚替她系上床幔,到隔壁拿了衣物去浣洗。
褚鸾直到人离开,才从被褥中露出哭红的眼睛。
她要回褚府,她要给观宵写信。
她一刻也不能在谢家待着了。
……
褚家哥哥见到刚嫁出去三天的meimei回来,惊得从太师椅上跳起来。
“小妹,你怎的归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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