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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来得最晚，她脸色苍白，双手插在裤兜里。

然后掏出一张纸，拍在李恩恩面前。

李恩恩不解，展开来看，上面写着两个红色的大字：道歉。

郭菲菲：“你还挺能的，半夜潜入宿舍，就为了搞鬼？”

半夜？半夜她在……

她道：“我没干这事儿，你们疯了吗？半夜宿舍楼都锁了，我怎么能进去？”

蔡宝珠道：“不是你又是谁，你到宿舍看看。”

他们一向是不太欢迎李恩恩的，嫌弃她穷酸，所以也不让她住宿舍。

李恩恩还在想，让自己回宿舍看什么呢。

进了宿舍又没有什么异样。

她往洗手间里一探头，才看到有一桶衣服泡在一堆血里。

她捂着鼻子，道：“你们来大姨妈，衣服为什么不洗？”

一个女生过来道：“我拧开水龙头，流出来的就是血，你说是大姨妈就是大姨妈，谁的大姨妈能流一桶？”

李恩恩拧开了水龙头，流出来的是清水。

无聊。

大概她们又想打架。

她道：“不和你们争吵这种无用东西。”

她想转身走人，但是在宿舍的自然光下，看着其余三个人，脸上都泛着一种青灰的颜色，这种颜色，好像是宾馆里受潮湿之后脱落的墙皮。

她期期艾艾地道：“你们，是见鬼了吧？”

找个道士

联想到，萧定说的，“你的两个同学都很好吃”的话，李恩恩在心里更加认定，是萧定搞的鬼。

听李恩恩这么说，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都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就知道这样。

李恩恩耸耸肩，道：“你们非说是我做的，但是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哪里有那么大本事。你们有本事就去告诉辅导员，或者报警让人查。”

说罢，她把包一甩，就走。

几个人也没有追上来。

她暗暗松口气。

晚上，她看着天花板数羊。但是怎么数都睡不着。

她叹口气，明明白天很困，但是到了夜晚，却分外精神。

大概是因为用脑过度？

不，大概还是因为旁边有个家伙在玩她的头发。

她叹口气，把自己的头发从对方手里拿出来，道：“你去吓唬蔡宝珠他们了？”

萧定很无辜，道：“对啊，不过是吓唬吓唬她们而已。”

她坐起来，道：“你还吸了她们的阳气？“

萧定：“一点点而已。”

她叹口气，想问几个关于自己早就想好的，关于平昌王的问题，但是一股倦意却猝不及防涌上来，她打了个哈欠。

萧定温柔地道：“你困了，我们睡吧。”

说罢，他又拿起她的一缕头发在自己鼻子底下嗅。

鬼还能闻到气味的吗？

李恩恩表示不解。

她翻了个身，无视对方在自己腰上的大手顺着腰线摸，然后摸到了后背。

第二天，她在上课的时候，习惯性的环视一周，没有发现几个前舍友，心满意足的坐下来。

这个时候，有两个女生在旁边议论。

“你听说了么。”

“听说什么啊。”

“昨天晚上，402宿舍的一个女生上吊了。”

嗯？402，这不是以前自己住过的宿舍吗？

她凑了过去，问道：“是谁？”

两个女生吓一跳，却不说话了。

看来自己还是一如既往不太受欢迎。

这个时候，讲师进教室了。

她赶紧坐正当。听着听着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