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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笛林塞】皮格马利翁(官能向:梦与人兽) (第5/5页)
正在她的身体里搏动,饱胀充盈到不可收拾。她屏息闭目,将骨灼血热的痛楚当作一味剧药囫囵吞服。这滋味委实像是把他一颗心脏从胸膛里活活掏出来,再强行塞进她绞缩吸吮的下身,一点一点地捣碎成暗红的粉末。 时间错乱又能如何,没有未来也不会怎样,其实我只想要陪在你的身边。人终究无法两度踏入同一条河流,倘若真心要补偿这失去的七年,莫不如以吻来封缄。 * 星光空疏冰凉,照亮塞尔达晚香玉般的脸庞,林克将她揽在强健的臂弯里,努力用自己的气息包覆住沉睡的爱人。他用嘴唇轻柔地抚过她闭合的双眼,哼起森林里的谣曲,就这么哄劝着她香甜地睡去。 枕在他胸膛上的人合着双眼,遍体水痕清透,好似长夏里一捧不化的雪。但她又是如此鲜活,脸颊和乳尖弥漫玫瑰色的潮热,此刻暂时跌入梦中之梦,颦蹙的秀眉终于松开。 林克凝望着塞尔达很久,方才动作缓慢地起身。他俯首合目,眼睫下流泻温纯的蓝,梦里的最后一次,勇者虔诚地亲吻了他的公主。 这一吻几无重量,正如凡人的一缕呼吸,到底不曾在唇齿间多加辗转,仅是贴在她紧阖的双目前,把残余的零星咸涩悉数吻去。 “再见了。”林克轻声说道,他仿佛要为自己增添勇气似的,自顾重复了一遍,“再见了,塞尔达。” “不要为我哭。” 话语凿入虚空,音节凝固成时间的永恒。勇者的魂魄应声化作先前那头金色的巨狼。他扭身离去,沿着小径踏出梦境的丛林,再度返回那个不再有她的世界。 眼角渗出的水迹点点滴滴,印入身下土地的脉络。就在林克的身后,自塞尔达合拢的眸间,无声无息地降下一场雨来。 * 如鹿的眼睫抖颤,面上犹有未干的泪痕。塞尔达苏醒过来,银制的烛台置放在她的身边,早已熄灭多时。她仍是独自一人,偎依在那尊塑像的脚下,身上一袭婚纱洁白繁复,完好得太过无辜。 时之笛紧挨着塞尔达的心口,它忽然自她掌中滚落到地上,自此裂为两半,再也不能复原。 塞尔达不由攥紧陶笛的残骸,任凭血液冲破表皮流出来。于正式成婚的清晨到来以前,她抱膝而坐,无声地等待天明。 天色昏昧,林克尚处于浅眠中,他听见外面似乎下起了雨。雨声萦绕在耳边,起初势极轰烈,似乎将无数个时空打散又组合,而后逐渐归于岑寂。 林克躺在一株繁茂的大树下,在失血的倦怠中,他做了一个梦,得以与旧时的故人再度相逢。两相漂泊的魂魄偶一交汇,重复着不愿醒转的美梦。 雨水从叶尖滑落,润泽着他的眼和唇,就像梦里的她带泪的亲吻。幻境里放纵的亲密诚然不可长久,但即便如此,也足以用一生来铭记。 十六岁的他在翠青的雨幕中睁开了眼睛。林克起身四顾,纳薇不在身边,那团聒噪的、小小的光亮早已不在他的身边。现在的他已是独自一人。 伊波娜依旧拴在旁边,几只喜雨的蜻蜓旋绕马头飞舞,它甩动头颅,不耐地打了个响鼻。林克走上前去,抬手捋过伙伴的长鬃,马儿嘶鸣一声,温顺地蹭着他的掌心。 终会有这么一天,岁月洗净过往的斑驳记忆,生命也走到尽头,然而他们心中生发出的思念依旧纯净如初。 也许到那一日,悸动消失,悲痛散尽,他与她终于能够微笑着忆及彼此。袭上心头的不再只是别离的苦楚,而是在中庭初见时闻到的花香,以及清澈透明的笛曲。 暂令时光回转至今时今日,隔着天涯的两端,他与她同时迈出一步,望着远方轻声说道:“雨停了,我们走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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