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传说（下） (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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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雾里的景象渐渐归于了混沌，那个死气沉沉的、阴冷而苍白的声音再次回荡在了无尽的黑雾中，“我早就告诉过你们……真相，往往并不尽如人意……”

    两个少年眼前的黑雾凝结起来，幻化出暗黑君主的身影，他居高临下，离得很近很近，近到两个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永恒而腐朽的死亡气息，“就像人性，永远经不起考验……”

    他讥讽的笑声回荡在黑雾之中，突然，他吐出一道带着腐烂与亡灵气息的黑雾，飞快而轻盈地朝两个人飘去。

    “时间到了，三百年过去了，你们人族和龙族的年轻人空有一身武力，却依旧天真得愚蠢，呵呵呵……”

    不好！

    德拉科瞳孔一缩，一把推开哈利挡在他面前，他下意识抬起手臂遮挡，那些黑雾却依旧无孔不入钻入他的鼻子、耳朵和嘴唇，他的灰眸在眨眼间就染上了猩红色，并且在一点点侵蚀他原本的眼瞳。他突然觉得身体很难受很难受，一股阴冷如刀的气息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与龙族天性的火魔法彼此相克，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魔力。

    他倒在地上，四肢开始抽搐起来，藏在人形下的鳞片、尖刺和爪牙不受控制得往外冒，龙族骨子里的兽性在一点点吞噬着他的意识，暴虐和杀戮的欲念像潮水一样暴涨，他觉得自己在逐渐走向失控。

    哈利见状，慌忙跑过来看他，德拉科咬着后槽牙，克制着自己往外冒的龙族兽形，喉咙里发出一声似人非人的暴呵，“别过来！”

    他很难受，真的很难受，寒冰一样的死亡气息与龙族的烈焰气息在他体内极限拉扯，让他觉得自己的整个意识都似乎要被撕裂，他眼中的猩红变得更多，几乎要把他的瞳孔染红了一半。

    德拉科抬起头来，他的眼睛和状态让哈利心下一惊，继而满心愤怒，哈利站起身看着眼前的黑雾，恨得咬牙切齿，“伏地魔！你卑鄙！你在暗算我们！”

    “暗算？不，不，你错了，我没有暗算你们任何人，我只是向他吐了一口来自绝境之渊的原罪之息，这本身并不会伤害他的身体，他之所以会如此痛苦，是因为他有欲念，他有着他认为自己不该存在的欲念。”暗黑君主的声音回荡在黑雾中，身影却在黑雾里飘忽不定地出现，一时出现在哈利面前，一时又在远处，让哈利的攻击屡屡落空。

    “是人都有欲念，有欲念又有什么错？你根本是在强词夺理！”哈利怒道，他看着德拉科，只觉得他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他几乎要维持不住人形了，却依旧在坚守着最后一点清醒，眼中残留着一点点的灰色。

    “你是个伶牙俐齿的少年……我很欣赏你，哈利·波特……可惜你还是太过年轻，不懂得这个世界上……有些欲念，是会将人推入无尽深渊的……”

    他的身影再次出现，这次，他出现在了德拉科和哈利之间。

    “如果你想救他，就用你手中的宝剑……砍向你最好的朋友……你身上最圣洁纯净的勇者之力……将消灭他身上的原罪之息……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我要提醒你……一旦他的理智被原罪吞噬……他将永远沦为只有兽性的怪物……”伏地魔的笑声再次低低响起，他几乎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与嘲弄，就像是抓到了老鼠的猫，百般玩弄，戏谑看着猎物一遍又一遍自作聪明地逃跑，却被一遍又一遍绝望得抓回来凌虐。

    “动，动手……“德拉科艰难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快动手……要来……来不……”他的话语到了后面，突然变成了龙语与人语混杂而成的无意义呓语，他的利爪和尖牙将自己挠的遍体鳞伤，才勉强用伤痛保存了最后一丝清醒。

    哈利此刻内心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他不知道伏地魔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这一剑砍下去，德拉科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他更不知道如果他真的照做了，等待他的，又将是怎样的局面。

    他走近了德拉科，手中的宝剑颤抖着举起，却好像有千钧之力拉住了他的手臂，让他迟迟无法刺下。

    德拉科在一片模糊中看到哈利面露冷汗颤抖着犹豫的样子，他拼劲了最后的力气，用龙爪抓住了哈利的衣角。

    我相信你，哈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