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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一片羽毛会被接住吗 (第1/2页)
散兵又一次从手术台上醒来,行动受挫,应该是博士刮开脊柱将管子缝合进去之后不耐烦收尾,所以敞开了皮囊。 他们一向相互看不顺眼,但是不能改变他要躺在他手术刀下任其宰割。 散兵手撑着手术台慢慢翻身爬起,手上沾满了粘液,没关系,人偶不会感染。 这是我的价值。他重复一次,空荡的胸腔传来回响。 人偶适应得很快,行动一如往常。任谁也看不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剥皮拔骨的手术。 这是我成神的最近一次机会,这是我的价值。他将帽子盖过头顶,遮住过于年轻的脸庞。扣上最后一个领扣,发出一声脆响。 他推开手术室的大门,奇怪的试剂味道开始混入书籍的尘埃,无端让人想起腐朽二字,但是他的眼神比最腐朽的气息还要古井无波。 往来的研究员穿着一模一样的白大褂安静地穿梭,他在另一张手术台上躺下。手术不需要麻醉,散兵从来没有提过,也就没有人觉得他需要。新调试好的试剂顺着未缝合的脊椎注入,带来难以言喻的痛楚。 他不应是一个人偶,应是一个器具,一个土偶,一块砧板上的rou。这样他就不会有所感受,就不会执念入骨,就不会…… 他盯着房顶,眼前闪过那人伸来的手,耳边是什么人的笑谈,似乎又尝到了那粗茶的苦涩。 ……就不会、需要一颗心填满空荡的胸膛。 一颗…… 从未响起过的警报声划穿了这个研究所里的安静,从未有人想过散兵这样一个专门为容纳神之眼而诞生的容器,居然会因为某一次平常的调试而陷入近乎崩坏的局面,也就没有人意识到刚刚的警报声凄厉的像是某种非人之物最后的悲鸣。 ……不属于他的、神之心。 警报和喧哗都渐渐熄灭,正如一个可笑的梦羽毛一样飘落,连带着他的意识直直下坠。 直到一具温热的躯体紧紧贴上人偶,颈椎被人细细的吻着,一点点把意识唤回。 你顺着脊椎一点点地亲,珍而重之地吻过身下非人之物的躯体,一直到他的耳垂也被你吮吸出了粉色。 “怎么,这也能走神?” 你伸手将他搂的更紧了些,金色的长发被夹在你们中间,发梢已经染上些许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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