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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圆瞪炯炯有神。她首先被她们的发型吸引住了,因为在大街上目力所及之人全部剃了寸头或光头,看起来孕育中心似乎没有被卷入这浩浩汤汤的除遗留运动中,两人均穿着白大褂制服,胸前戴着工牌。知性女人首先笑眯眯地开口了:“您好,我们这边发现您已经半年没有选择生育了,所以特地来这边进行一个调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困难。” 她让这两个人进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去给她们倒一杯茶的时候却被制止了。她们似乎不想久留,只希望她能迅速回答问题好完成工作。 “请问您是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的吗?我们看到您已经数次选择不受精了,如果有什么困难政府都能尽力帮助您解决的,老大妈不会放弃我们任何一个。”知性女人开口了,明明是温柔亲切的语调,却能听出背后的疲劳与不耐烦。 老女人则不屑地转过头去,说:“还不是现在的年轻人娇气惯了,只知道享受,怕孩子麻烦身材走形呗。现在都没男的看了,一个个还sao什么呢。我25岁就结了……就生我家二丫头嘞。”沙哑低沉的声音像一串连珠炮,却在“结”上卡了壳——“结婚”毕竟是一个违禁词,工作场合是绝不应该说出来的。高挑女人依然冷漠,因为自己的话被打断而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 如此不专业的人是如何进入堪称神圣的孕育中心任职呢?她感到一阵荒谬,或者是故意和高挑女人唱红白脸的。她回答说自己在兵工厂工作,事关国家命脉,必须舍小家为大家之类的套话。可是这两人似乎不吃这套,依旧在不断地重复生育的神圣价值和社会化抚养的轻松省心。在半小时的无效对话之后,高挑女人只能无奈地终止,因为她还有下一个游说任务。大妈跟在后面,走之前甚至没有顺手带上门。 明天就是周六休息了,她决定周一再以同样的方式偷一块部件。虽然这样的作案频率风险也很高,但是她宁愿铤而走险。为什么呢?一把微不足道的枪能改变什么呢?甚至可能让端着连发冲锋枪的军警开枪得更加果断些。比起反抗,难道这更像她要进行一场自毁吗?谁知道呢。周末她也不会停下来的,她要去黑市购买一些情报。 早上,她来到了叫plague的影吧,点了一场《jiejiemeimei站起来》,走进了2号观影厅。里面播放的却是《利维坦》,早就有情报商人等在那里,每次碰面的地点与接头方式都不一致。诺勒尔·菲斯泰德,她报出父亲的名字。对方说要查到边境集中营的男性,最快也需要一个月。她犹豫了一下,问能不能顺便查一下邻居,是与父亲同时被带走的,对方说那应该不会分开,但依然要加收40%的费用。最后还是把小娇妻的丈夫和儿子定价在了15%,她几乎花掉了两年的积蓄。 周一她如法炮制,偷到了一个枪托。再偷一个撞针和弹夹,余下的其他小部件黑市商人承诺可以找到。但是这样的冒险行动她很难再进行下去了,精准的现代工业生产三次报错足以让机器进入整修,这个月两次机会已经用尽,她不得不懊恼地挨着时间。 这个月将要过去,父亲的情报也将得到了。最后一天她出门上班,突然脖子上猛地一痛,接着是颤栗传遍全身,她马上卧倒在地抽搐,几个军警将她按住迅速控制起来。被押送的方向不是黑色厢型车而是一辆印着母权之心标志的白色救护车,那两位孕育中心的员工也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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