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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投去了幽怨的目光。

“有时候看自己的女人换衣服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阿斯莫德像是读懂了她眼中的深意，适时为她解答了疑惑。

“当然我更享受脱去你衣服的时刻。”

凡娜莎假装没听到他说什么，扭过头不去看他。

“那个……姨妈她们让我来催一下，差不多该是去做礼拜的时间了。”

原本已经跑开的多莉丝重新回到房门口，隔着门板提醒着凡娜莎抓紧时间。

光线充足的庄园小道上，走在多莉丝身旁的凡娜莎几次打量她的神色，在她转头表示询问之时，又立马躲开她的视线。虽然在听到阿斯莫德安慰的话语之后，她不似先前那般担心了，但终究还是存着一丝恐慌在的，毕竟订婚当晚便发生那样的事情，只要有一点风声传出去，她与她的家族都将无地自容。

“我不会说出去的。”多莉丝拉起她的手开口道，语气显得格外郑重，“我保证。”

凡娜莎轻声道过谢，得到她的许诺后，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多莉丝因为一些心照不宣的私人原因，没有和她一起来到教堂，而西维亚则是在她出房间时便向她告了假，所以在这里除了专心做着礼拜的母亲和其他几个的亲属，再没有人是她认识的了。

空旷的礼堂，神像自上而下的俯视着众人，让她感到万分压抑，伫立一旁的神职人员虽没有死盯着她，但却依旧让她觉得内心的罪恶无处遁形，受到恶魔蛊惑从而堕落身心的她根本不应该走进这个地方，在这里多呆一分一秒都让她觉得煎熬。

她刚想悄然退出，结果却被一个看上去慈祥睿智的中年男子拦了下来，凡娜莎认识他，他是这里的主教。

“凡娜莎小姐，好久不见了。”

他起初只是温和的向她问好，但在捕捉到凡娜莎一闪而过的慌乱后，脸上的神情逐渐被一种悲天悯人神态所取代。

“你似乎有什么困扰，我能帮到你吗？”

凡娜莎刚要摇头谢绝他的好意，一旁不知何时做完礼拜的公爵夫人替她应答了下来。

“真是太感谢了，由您来给凡娜莎一些开导那是再好不过了。”

格拉夫顿公爵夫人微笑着，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着主教过去。

凡娜莎看着母亲眼中难以掩盖的担忧，有些摇摆不定。她不想和一个仅仅见过几次，几乎陌生的人独处一处，即使是隔着一层遮挡的谈话也让她感到不自在，但若她不去，母亲想必是放不下心的。

凡娜莎坐在这个密闭的小空间里，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捏成拳头，眼神有些许空洞。

“没事的孩子，不用怕。你就当是和我随意聊聊，不用担心我会把你所说的泄露出去。”见她许久都没有动静，坐在另一边的主教率先开口了。

凡娜莎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整个告解室静得几乎只能听到她略有颤抖的呼吸声。

“我……”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但他并不是我的未婚夫。”

隔间对面的主教轻轻应了一下，示意她继续。

“我们……”

凡娜莎低着头，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掌心，犹豫着是否该继续讲下去。

“没关系，和他说吧！出了那个房间，我会让他什么都不记得的。”

不知何时进到这里的阿斯莫德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