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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岁的少年来说，那高度刚好在他们胸口的地方，只要伸手，就可以碰到顶端。

而那顶端，有一颗光净明澈的水晶球。

每个人的影子都若有若无地映射在上面，它像是一个普通的玻璃球，除了在光照之下更透明之外，没有任何独特之处。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二十几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茫然和莫名，显然对下一步都很迷惑。

林川已经走到了那圆柱旁边，水晶球就在他旁边，不知何时，他身旁多了一位白衣的弟子。

那弟子手上拿着笔和纸，目光在新人中巡视了一圈，慢慢收回目光，似乎正在等待什么。

林川清了清嗓子，“大家都很清楚这次测试的流程，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来测灵根了，谁先来？”

他在一群新人中扫视了一圈，目光在顾南舟他们那组多停留了几秒，随即淡淡地移开了目光。

有一个新人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步说他先来，林川告诉他把手放在水晶球上面就行了，他照做了。

顾南舟一直在人群里默默地打量林川，将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自然也将他刚才的打量看在眼里。

孟昔阳就站在他旁边，他侧头，发现顾南舟也和别人一样望着台上。

只不过，别人看的是水晶球，顾南舟看的却是林川这个人。

孟昔阳脸色瞬间阴沉。

看来，这个陆明月和他的jiejie南宫瑶一样，都会按着前世的轨迹走，他们都会慢慢喜欢林川！

这时候，人群里传来了惊呼声，孟昔阳往台上看去，就看见那第一个上前测试的人满脸兴奋地站在圆柱旁。

而此时，水晶球内部涌起了一股湛蓝色的水流，还能看见它们争相拍打出的浪花，甚至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浪花拍打的声音。

一旁的林川面带微笑，“恭喜了，你的资质算是不错的，水灵根，要知道我们门内最少的就是水灵根。”

那个白衣弟子“刷刷刷”就在纸上写上了什么，抬头面无表情，目光若有若无扫向顾南舟那边的方向。

不过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几乎没人注意到他。

除了孟昔阳。

他皱了皱眉，虽然前世这时候的记忆有些模糊，但他还是清楚地记得，上一世似乎并不是这个人在记录。

而且，他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

前世在玉宗门，他虽然不能全部记得这些弟子的名字，但他们的模样他却可以轻易地记住。

他敢确定，前世玉宗门绝对没有这个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孟昔阳眸子阴沉了下来，目光不咸不淡地那人身上打量。

一身白衣，容貌一般，面无表情。

几乎和这门内的其他弟子无异，看起来再正常不过。即使察觉到孟昔阳的目光，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新人陆陆续续上前测试，有的人把手放在上面什么都没显示，不由露出失望的神色，颓颓地走下去。

很快就轮到了顾南舟他们，珠秀是第一个上去测试的，她把手放上去，水晶球里什么都没显示。

她眼底闪过失望，正想收回手，这时候水晶球里忽然产生了变化！

一股水流和一团火焰互相交缠着，它们明明天生相克，但却温和地交缠着，在水晶球里旋转。

林川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