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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曾经在他幼年时期影响了他一生的男人，那个原本应该翱翔在天空中飞翔的壮硕男人，那个顶天立地一身傲骨的男人。

此刻却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一样，颤颤巍巍的随时都要摔倒。

而他认识那个男人身上的傲骨好似泯灭了般，浑浊的眼神混杂这看破红尘的淡漠，苍老的不像这个年纪的模样。

奥斯丁只觉得自己的心头有些发胀，怒火、悔恨还是其他的情绪，他已经分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此刻看着他若无其事的笑容，有点想落泪。

“霍老头。”奥斯丁盯着他：“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不会联系我？”

“你告诉我，你的力量，你的白发，还有你身上的皱纹……是不是他们干的？”

霍老头微微一愣，浑浊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震惊：“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你是不是被通天塔威胁过，伤害过！？”奥斯丁声音大了一点。

“你……你怎么知道通天塔的存在！？”霍老头受惊般的站了起来，伸出手颤抖着抓着他的胳膊：“是不是他们威胁你了？是不是他们也找你了？阿丁，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是。”

奥斯丁闭上眼睛，此刻竟无法承受自己面前的老头居然是自己曾经认识的男人。

他曾经认识的男人，意气风发，自己随口给他起了个霍老头的称号，他都能跳起来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指着自己白白嫩嫩的脸蛋说自己年轻的很。

当时的霍老头年纪不过一百来岁，的确非常年轻。

“他们有伤到你吗？你告诉我，还是说……你加入他们了！？”霍老头微微后退一步，最后的语气多了几分不可思议。

奥斯丁只觉得自己有些头疼，道：“我没有加入他们。”

“那就好，那就好……”霍老头这才缓了口气，好似回过神似的，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

“你曾经告诉我不能答应通天塔的任何要求，所以我没有接受他们的邀请。”奥斯丁拒绝了通天塔的邀请，不仅仅是霍老头的要求，还因为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通天塔并不简单。

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无意间居然得知通天塔准备整合派遣一批兽人来剿灭他！

而后在他忙着转移势力之际，被同伴们逼着去休假，再后来碰见了聂峮，然后又趁着通天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明晃晃的打着佣兵联盟的任务逃了。

奥斯丁是个心思缜密的兽人。

他相信霍老头，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觉，然而他如今更相信自己传承记忆中一闪而过的灵感。

上古时期，通天塔也存在过。

奥斯丁目光深深地盯着霍老头：“老师，你还没告诉我，通天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霍老头微微一愣，好似不知所措般抱着自己的手掌，苍老的手掌摩擦着手杖上的圆珠，浑浊的目光好似幽远的森林。

奥斯丁小时候很少叫自己老师，有时候叫他为“老师”，那一般是他心有所求的时候。

霍老头微微叹了口气：“你不该问的，阿丁。”

“通天塔那样的地方，你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

奥斯丁目不转睛的盯着霍老头，将他每一个表情都收入眼底：“可是老师，你确定……拒绝了他们邀请的我不会被追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