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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生机 (第3/3页)
r> 矮衙役想到了皇帝发配她充当官妓的命令,猥琐地笑了起来。 祁映己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叹了口气,飘在了三人身边,想陪着送她一程路。 关外的妓院祁映己再熟悉不过了,他跟着别人来喝过酒,入目处都是莺莺燕燕的脂粉香,腰肢细软,呵气如兰,往你怀里一靠,跟一滩抓不住的水似的。 青楼里的妓女也分个三六九等,梁楚这般的出身和样貌,自然更容易吸引不少人过去。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军中纪律严明,玩人可以,但这种身份敏感的祁映己向来不允许手下的兵去碰,以免未来多生事端。好奇来看梁楚的将士虽多,也只是看看,不敢公然违抗祁统帅的命令。 祁映己静默地望着苍白落泪的梁楚,伸手递了张帕子……当然没被看见。 梁楚在这间青楼待了不过月余,身形消瘦的像根干柴棍,脸颊都凹陷了下去,哪还有在京城时的娇俏华贵。 不过一年,接过无数客的公主便死在了折磨她的客人身下,被啐了痰,大骂晦气,尸体用草席草草卷了,在城池外无人的沙地里,挖了个坑,埋了进去。十七岁的公主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祁映己找了株死掉的花草,伸手一摘,再到手里时就变成了开得正好的花朵。 他就这么凑齐了一束花,回到了匆忙下葬梁柔的那个坑位处,轻轻放了下来,拜了三拜,转身离开了。刚走两步,他忽然觉得脸颊上一片冰凉,伸手抹了一下,是雨水。 关外许久不落一次雨水,今日却接连狂风暴雨,打得立在沙漠中的植物摇摇欲坠,在雨中娇弱地摆动着。 ——像是为了这位只短暂存活十余年的公主而演奏的丧歌。 卫濡墨接到下属来报,说抓到了一群奇奇怪怪的人,他们本想直接按军规处置,但是其中一个人说认识祁统帅,还给了祁统帅的笔墨作为信物,他们不敢直接做主。 卫濡墨奇怪这时候谁能来找祁镜,一去收押的营帐,直接震惊的愣在了原地:“……谢公子,王爷,公主。” 梁酌将视线从沙瓦摆件上移开,转身,对卫濡墨道:“好久不见。” 谢飞絮人消瘦不少,近一年未见,个子窜得几乎要和卫濡墨一样高了,一见到卫濡墨,当即冲了过去,着急道:“卫军师,我找太傅。我路上耽搁太久,‘蚁针’的毒耽误不得。” 卫濡墨一听就恨不能把人直接塞祁镜营帐里,还是压着性子,耐心检查完三人,确认安全了才放了进去,其余下人还需要被扣押在营帐里。 趁谢飞絮检查祁映己的伤口,卫濡墨这才问道:“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梁酌的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祁映己:“来这里的路上碰到谢公子在被追杀,顺手救下来了。” 梁楚直接拆穿了他:“是梁闲知道谢惊柳能救祁镜才折回去救人的,原先他可没想着救。” 卫濡墨:“陛下真的放人了啊……” 梁楚:“追杀他的人我的人查到了一点,是乌牙族的,皇帝派得护送谢惊柳的人被杀了个干净,难为他独身一人还能走那么远了。” 卫濡墨皱眉:“乌牙族是从何得知他的行程的?” 梁楚意味不明地道:“有人比较疯呗。他直接去了乌牙族的疆域找药,拿完药才又折回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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