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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伤痕 (第3/3页)
相花的地毯,“拆了我的骨头垫在你脚底下吗?”商承弼刚才还气得火冒三丈,如今见到他,竟是什么脾气都发不出了,“你不是说输光了才回来。”晋枢机斟了杯酒,笑得像个顽劣的孩子,“已经输光了。”“朕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迷恋上推牌九。须知,玩物丧志。”商承弼道。晋枢机一声冷笑,眉间那点朱砂竟似也泛着寒气,“我自己都是别人的玩物,又丧什么志?”商承弼对他招了招手,晋枢机过来坐在他脚下,商承弼将下颌搭在他肩膀上,却伸指扣住他双颊,“你这一张嘴,总是喜欢给自己找不自在。”晋枢机靠在他腿上,“我坐的肩膀都直了,你替我捏捏。”商承弼一皱眉,晋枢机口气懒懒的,“不想?那我去找别人捏。”他还未挪脚,却突然感到肩上一痛,商承弼道,“朕来。”晋枢机用右手食指中指攒着一小缕头发戏玩,笑靥如霞,“我随口说的。”商承弼居然真的替他按着肩上位,“我喜欢你这样。”晋枢机也放松下来,“我却觉得还不够。”商承弼假作不明,故意问道,“你还要如何?”晋枢机轻轻叹了口气,“说了你又生气。”他转过头,“驾骖,我不想你宠幸别的妃嫔,行不行?”商承弼将他揽在怀里,用手背滑他细腻的肌肤,“朕想过。五个,朕只要五个皇儿,三个公主,若有成器的,以后,就不碰别人。”晋枢机没有接他的话,“那位成国的小王爷到京安来了。”“他一向跟卫衿冷焦不离孟,卫衿冷来替自己的小师弟收拾烂摊子,他自然也要到。”商承弼大概也明白,两个人谈到那里就是终点,自然而然地接了话题。“我却不这么看。”晋枢机略略沉吟,“我挑上了景衫薄,他们大概也知道,快要动手了。”“现在还不行。”商承弼道。“为什么?”晋枢机追问。“北狄不定,正是借重王叔的时候。”商承弼锁眉。晋枢机突然站起来,“杀了他!”“重华!别使小孩子。”商承弼甚至没有看他。晋枢机望着商承弼,“我会约战景衫薄,靖边王放不下小师弟一定会入关。我们就效前辈剑神,决战紫禁之巅,只要布下三千弓箭手,他们师兄弟就是天神下凡,也要被戳成刺猬。那时候,我看他商衾寒还敢妄称不败!”商承弼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呢?西北的三十万大军怎么办?若是北狄趁势入侵——”“不是只有他商衾寒一个人会打仗,我也可以!驾骖,我也可以为你披甲执锐,不过是群蛮夷,难道还怕他们不成?”晋枢机望着商承弼。商承弼将他拉进怀里,“哪有那么容易。好了,朕知道,你想报杀兄之仇,可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朕看你是累了,今晚早些休息。”“你不相信我?”晋枢机对上商承弼眼睛,“你觉得我比不上靖边王?”商承弼笑笑,“没有。重华公子三岁开蒙,七岁论兵,十一岁推演阵法,十五岁著书辩策,十六岁小试牛刀,十七岁名满天下——”晋枢机握着拳,指甲将手掌抠出了血,“十六岁小试牛刀?你是说我当年就败在他手上,所以我两个哥哥才战死疆场,所以我才会上京称臣,是吗?”商承弼知道他是极骄傲的,自己原本没有这个意思,可六年前楚王谋逆,靖边王奉旨平叛,晋枢机的确是输给了商衾寒,“好了,你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王叔自小就在疆场上历练,哪里能比。其实,偶尔看看兵书,谈谈阵法也挺好,主帅再强,也总要个参将的。”晋枢机低下头,“原来,你平日同我讨论用兵之策都是敷衍,在你眼里,我本就不是统帅之才,只会纸上谈兵,最多做个参将,是吗?”商承弼实在不忍看他眼睛,“朕很喜欢看你高谈阔论的样子,重华,立德、立功、立言,虽久不废,此为三不朽。就算不能在疆场建功立业,著书立说不也一样名传千古,你又何必那么执着呢。”十六、伤痕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