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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气的人。

所以他能这样和她一起待在脏乱的草丛中，沾了满裤腿的湿润草屑，向璃不仅不习惯，还觉得是自己带坏了他。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向璃对他说。

近来，向璃对顾衍说话的语气越发温和，过去种种争锋相对的气势似乎越来越稀薄。

“有老公陪着，不好么？”

他就那样看着她，满目星辰在这夜里黑亮非常。

向璃垂了垂眼睛，叹气，“顾恒，是不是都告诉你了？”

他摇头：“我不八卦，顾恒也不多话。”

向璃抬眼，对上那双笑意融融的黑眸。

他又说，“不过，始终是自己母亲，哪里来的这么大怨气？即便她是过错方，作为晚辈，恼恨也该有底线。”

他字字在理，向璃无法反驳。

但是向璃知道，如果她说出实情，估计顾衍就不会再是这番说辞了。

他一定会看不起母亲。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

和任何儿女一样，自己可以轻视父母，换作外人对父母有异样眼光，只会不舍，只会心疼。

好在，顾恒没有透露只言片语。

“你不说，我就不问。”

顾衍握住她一只手，放在唇边反复亲吻，“手好凉，河边风大，要是不想回去，车里坐会儿？”

向璃点头。

二人起身，顾衍搂住她娇小的身躯往道路边走。

车灯通明，照亮了这附近好大一片，向璃上车，顾衍熄了火。

向璃坐在副驾上，双腿缩在车座上靠着车门发呆。

车窗开着，顾衍拧眉，指尖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

他惯是烟瘾大，向璃在身边的时候算是克制的了，这会儿向璃心情不好，他亦是没有好情绪。

车里有酒，向璃说想喝一杯。

他笑着捏她的脸蛋儿，“酒量不好，还学人借酒浇愁。”

向璃抬脚踹他，他一把握住她那只小脚丫子，“除了对我凶，你还能给谁摆脸色？”

揉了揉她的脚丫，又软又白的小脚，握住就不想放。

顾衍从后备箱给她拿了酒来，“就喝半杯。”

洋酒，小半杯足够她微醺了。

向璃握着马克杯啜了一口，不过瘾，又喝了一大口。

酒液热辣，刺痛了她的喉咙，她皱眉责怪顾衍：“这酒太烈了！”

顾衍没理会她，下车又去抽烟了。

男人清瘦挺拔的背影就在车前方，他单手插兜，一只手夹着烟的样子，看着真是又帅又拽——

向璃一口接着一口，眼睛没离开过顾衍。

顾衍转身看她，她又把视线转开。

自以为没被发现，却不料男人鹰一样敏捷狡猾的眼睛眯了眯，看她如同看猎物。

顾衍没看她了，在那边抽烟想事情，向璃拿过他扔在后座的大半瓶酒，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大口。

大概过了五分钟吧，顾衍抽完烟回车上。

车里酒气熏人，向璃歪着头靠在副驾车门上，一双眼睛直愣愣的。他尚不知刚才的情况，只当她喝了那半杯酒开始上头了。

“凌晨两点了，我们回家了小璃。”

男人落了车锁，准备启动车子。

向璃没反应，安静得有点不对劲。

顾衍手握着方向盘皱了皱眉眉，回头看她。

只见向璃满脸通红，面若桃花，正望着自己傻笑，模样娇俏可人，很是勾人。

顾衍喉结上下滑动两下，身后去摸她脸，“怎么这么烫？”

半杯而已，至于这样吗。

他下意识回头去拿后座的酒，拿近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