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_三十三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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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 (第2/2页)

连人都被这张铁网缠了个严实,动弹不得。

    这下跑不掉了吧。

    几里之外谢府。

    谢朝娘还不知儿子被抓的消息,还在在炉灶前忙得团团转,又是添柴,又是搅拌的。

    “娘,你在煮什么,好香啊?”玩秋千玩累的小女儿蹦蹦跳踢来到厨房里,趴在门边,伸出个头来瞧。

    娘揭开陶锅盖子,一阵浓郁的rou香味扑了出来,她用勺搅拌了一下,锅里的rou已经软烂,骨髓都被炖进了这汤里,乳白色的汤色正好:“还不是给你大哥煲的汤,我怕离火早了要凉了,这会儿他也快到家了,给我拿个大些的碗,现在倒出来,端过去,刚刚好。”

    “娘,总是偏心大哥。”

    “就是,就是。”二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参合进来。

    “两个小丫头片子,瞎说什么呢,快端到厅堂上,慢点,烫。”

    “知道了,娘。”

    “孩他爹,出来吃饭了。”

    坐在母亲房间看护的谢园听到夫人的呼唤,放下手里的书卷,想是谢朝快回来了,出得门去。

    露妹子把冒着热气的陶锅放在桌上,锅耳太烫,她放下陶锅后两手捏了捏耳朵,看着这一大桌的好菜,想到大哥等会儿从外面回来,看到桌上这些,不得高兴坏了。

    桌上的陶锅里,汤还冒着热气,小葱青青,汤汁浓郁,面上还泛着几许油光。

    林府,房间里。

    繁华散去,人走茶凉,魏忠贤大寿寿宴过去,林晚的生活又恢复如常。

    刚从衙门回来的林晚坐在桌案前,咳嗽了几声,下人送来条热毛巾。他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退下,用自己带在身边的那条帕子捂着嘴。

    每次一咳嗽,不止是嗓子眼疼,咳厉害时,身子一颤一颤的,连大腿也跟着疼。

    林晚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喝了几口参茶润喉,好不容易才顺过来气。

    屋子里就坐着林晚一个人,静悄悄的,院子里鸟鸣声不断。

    一句诗忽然闯进林晚的脑海里,从前还在学堂念书的时候,要是念书念得乏了,林晚也看些杂书解解乏。其中有一本书上有首诗是这么说的,感情若是长久坚定的,又怎么会在乎一时半刻的欢愉呢。

    诗人说得有理,林晚觉得,用这两句诗来勉励现在的自己,再合适不过。

    林晚坐起来,提起笔,手一挥,在纸上写下“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待他写到这个“朝”字的时候,笔慢了下来,“月”字的最后一笔还没写完,手便停了。

    无数的回忆涌进林晚的脑海里,他想起他说长相都是爹娘给的,长成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想到冬夜里他给自己暖的手,他说不怕,有我在呢,想到他拉着钩说,我们以后也要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可是已经没有以后了,他方才才意识到这一点。

    再也没了。

    住在谢家的那两年,有谢朝朝夕相伴的日子,是林晚人生中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一直以来,他都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让私人情感打乱了自己。现下又回忆起这些,各种情绪在胸口,林晚又被拉回那些年月,回忆搅得他天翻地覆,头痛欲裂。

    林晚再也写不下去,扔下笔,伏在桌上。

    不远处的花将军走过来,不知主人这是在干什么,疑惑地望着趴在桌上的他。

    林晚都知道的,曾经那样亲密的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朝朝暮暮,只剩下凄凄惨惨。

    林晚瘦弱的双肩止不住地抖动,泪水打湿了华丽的锦袍,他哭他们的过往,也哭这注定再无交集的未来。

    作者想说的话:

    导语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已经没有“朝朝”,也没有“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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