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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仆妇一家，又用的是这样婉转的手段。

自然是不想把此事闹大了。

不过，他肯定是通过董mama来查问此事的……

七娘子怕董mama嘴不严四处乱说的时候，董mama又何尝不怕七娘子深恐此事外泄，生出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两个人走在一起，自然是格格不入。

就算勉强说笑，也难掩对彼此的戒备与猜疑。

七娘子忽然觉得很讽刺。

才感慨过大老爷的心狠，随随便便，就把十多口人往庄子上发配。

自己这里却也已经不由在推论。

董mama识字，所以灌哑药也没法封住她的口，要真想把秘密捂住，还就只能……

难怪她怕成这样。

她又哑然失笑起来。

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实在是太笨拙了——自己也着实没有这份能耐、这份心思。

“董mama。”就和董mama搭讪。

董mama的肩头明显地颤了颤，一时半会都没有答话。

七娘子心里事多，一时半会还没有虑到董mama身上。

可董mama却没那么多想头，想来，是已经全盘思索过七娘子可能的反应。

只是人为刀俎……就算七娘子会起灭口的心思，她又能如何？

也只好戒慎着、防备着，唯恐招惹了七娘子的忌惮罢了。

“听说这一回纳新，董mama的女儿也要进内院服侍了？”七娘子想来想去，索性和董mama拉家常。

董mama却是浑身一震。

就不由转头看向了七娘子。

七娘子笑微微地，也看着她。

“……是，本来还想放到太太屋子里……”董mama嗫嚅。

七娘子没有说话。

“不过，听七娘子的意思，好像屋里的大丫头有出缺……”董mama又看了看七娘子的脸色。

还算识趣，晓得顺杆儿往上爬。

“是，白露姐今年要放出去成亲了。”七娘子也就顺着董mama的话往下说，“玉雨轩也有一个人的缺。”

以七娘子的身份，即使只是三等丫鬟，都不算委屈了董家小姑娘。

除非董mama的眼睛是看着及第居，才会嫌玉雨轩地方小，盛不下大佛。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董mama就一下放松了下来。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大妮年纪还小，奴婢又忙着府里的事，很少有时间教导。”她谦虚，“到了玉雨轩，还请jiejie们多看顾，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七娘子只管责罚！”

话里话外，已是透了把大妮托付给七娘子的意思。

七娘子也笑，“董mama说笑了，您是几辈子的老人了，在府里的体面哪是寻常下人能比的。大妮到了玉雨轩，我自然会好好看顾的！”

董mama脸上又现出了笑，她亲亲热热地对七娘子行了个半礼，“能有福分进玉雨轩服侍，是大妮上辈子积德！满府里谁不知道，七娘子对下人是极仁德的，从来也不曾高声大气……”

两人就说笑着从正院出去，进了通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