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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选择权 (第2/2页)
刀,我便应战,只是这样而已。 她从后腰拔出鵼留下的手枪和弹匣,熟练地把弹匣插进枪内,咔嗒一声,再把枪放到餐桌上:你决定好了吗?我是不建议你逃,很容易被追上。如果你下不了手,我是可以再帮你这个小忙,就当是还包扎伤口的人情。 要用、用枪吗?郭明亮咽了咽口水。 不用枪也行的,春月摸出折刀,放在手枪旁边:刀子也可以,一刀毙命,我的技术很好的,不会拖拖拉拉。 郭明亮没说话,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在餐厅吊灯下晦暗不明。 春月看他一脸纠结,扁扁嘴,不大情愿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纸包大约一个砂糖包大小,薄薄一片。 她说:或者还有这个,溶于开水里,喝下去大约十分钟就见效吧,没什么痛苦,我刚才想放进糖水里面的。 尽管伤口疼得不行,郭明亮还是扯起嘴角笑笑:我还以为你会劝我珍惜生命,你刚才不是还让我坚持下去,说一定会有转机的 他指的是姑娘扮成护工李姨时说的话。 春月聳聳肩,又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打开:选择权在你,你要生要死,与我无关。 那你收不到尾款,回去了不会有什么惩罚之类的吗?郭明亮问。 谁说我收不到尾款?春月摸出郭明亮给她那封沉甸甸的红包,在半空中扬了扬:这不是已经收了吗? 三样物品平放在餐桌上,郭明亮安静了许久,直到视线模糊。 他最后指了指纸包:要这个吧。 * 离开郭家前,春月跟郭明亮借了件外套,郭明亮从女儿衣柜里找了件风衣给她。 如果我女儿还在人世,也跟你差不多年纪了。郭明亮苦笑道。 春月拉高粉色风衣的拉链,道别:那郭先生,再见了。 再见。 今天春月没有让熊霁山接送,曾博驰刚才来过郭家,春月担心他还在附近徘徊,便没有下楼,而是往楼上走。 天台门没有上锁,这一片旧区楼与楼之间的距离挨得很近,她从围栏翻出,在一段短小的助跑后,像燕子一般飞跨到隔壁栋。 隔壁天台晾着哪家哪户的衣服,在夏夜里散着洗衣粉的味道,春月从晾衣杆上偷了条大了两码的宽松牛仔裤,直接套在身上后继续往隔壁栋跑。 就这么跃过几个天台,她才下了楼,往街道另外一边的出口走,走到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 或许是迷药渗得更深了一些,也或许是刚才体力消耗过多,春月忽然一阵晕眩,一个踉跄后,她及时扶住了路旁的灯柱,猛地甩了甩头,让眼睛焦点不要涣散。 马路旁茶餐厅和海鲜酒家众多,有三四个男人路过,走上前询问:靓女,你没事吧?喝醉了吗? 春月闻到对方身上令人作呕的烟酒味,胃里一阵翻腾,也懒得再忍,直接吐了出来。 其中一个男人离得她太近,被她呕出来的酸水溅到,边往后跳边破口大骂:叼!死八婆! 滚开。春月一把推开男人,随便擦了擦嘴角的污水继续往前走,不顾后面的男人还在跳脚咒骂。 她跌跌撞撞小跑到十字路口,混进等待过马路的人群中。 好吵,好吵。 汽车引擎声闷声轰隆,旁边情侣卿卿我我地谈情说爱,人行道交通灯嘀嗒跳动,还有一颗一颗心脏在搏动。 每一个声音都好吵。 而且好臭,好臭! 身边的这些男人都好臭! 她有些想念那个身上总带着淡淡精油香,连私处都干净如春雨一样味道的男人,想念他暖和温柔的掌心和陈年梅子酒般的声线。 佟永望的住处,离她目前所在位置的直线距离不过两三个路口。 春月忍着再次作呕的冲动,在对面的交通灯还是红色的时候拔腿冲出斑马线。 身后没人阻止她,只有车灯强闪,喇叭狂鸣,刹车声刺耳。 她避开往来的车辆跑过马路,朝着她只去过一次的公寓奔跑。 作者的废话 谢谢每一位留言的小可爱,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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