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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临雪扬起嘴角，眼神平静又柔和：“不照，我还有其他事，明天结束了再来看你，好么？”

“……你就不怕，明天突然换回来？”

陆不照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对别人死缠烂打。

表情因为不满而变得凶恶，他压低的眉头与上扬的眉尾，很有气势。

只不过在周临雪看来，这仅仅是孩子气的威胁而已。

“现在交换的时间大概是一周，我们前天才做过，不会那么快换回来的。”嘴上说着理智的话语，动作却是充满温情。

她将另一只手覆盖在对方手背上，变成两手捧住他右手的姿势。

“何况你现在手受伤了，也不方便。”她努力包住他的手，结果当然是失败。

“乖，好好养伤。我一结束就立刻过来。”

如果性别颠倒的话，周临雪便像是个看似安抚情人、实则挂心着另一个人的渣男。

可她眼神认真，也从不撒谎。

所以陆不照只好妥协，但——他才不会做出那副姿态。

视线锁在少女握着他的双手上，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他不自觉抿了抿唇：“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

你不来，我也没问题。

说不出口。

话到嘴边就像被消音了一样，融化在温暖的空气里。

“我会尽快的。”成功从他掌中抽离自己的手，周临雪弯弯漂亮的猫眼，“无聊的话，可以看看书。”

她放在床头的几本书，都是一些史书或者传记。

“嗯。”陆不照大概能猜出她沉稳的性格，有一部分是从看那些无聊的书籍培养出来的。

“那我走了，好好休息。”帮他拉了拉因为刚才的激烈动作而有些乱的被角，她才站起身。

他没回应，周临雪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背起书包离开。

即便她被评价为善解人意，也有些不懂陆不照到底在别扭些什么。

难道是，青春期的男生，真的会因为欲望无法发泄而感到不快。

还没等她思考出结果，电梯便发出“叮”的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如往常打车回家，在到达之时，周临雪还是给他发了消息，对方则给她回复一个句号。

真是小孩子啊……

她轻轻叹气，在推门之时，面上的无奈神色尽褪，转为平常的微笑。

“阿雪，你真的……”一个苗条的中年妇人从深棕色的沙发上起身，望向她时眼神里带担忧，细看时还能发现不舍。

“没事的，阿姨。”周临雪将书包抱在胸前，步子迈得不紧不慢，“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

妇人点头，眉头松开，可眼底却泛起泪光：“好。”

少女安抚地朝她微笑，弯弯的嘴角与眉梢，都带有令人安心的气质。

她没多话，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一如往常地洗漱、学习，仿佛明天的事件并不会到来一般。

该来的事总是会来的。

只是有人，没等到该来的人。

手机响起时，陆不照便有了预感。

果不其然，少女用着温吞的嗓音向他道歉，因为她无法遵守诺言。

“又不是你来了，我的伤就会立刻好——用不着告诉我。”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车水马龙的都市。

车灯、店铺照明灯、信号灯的灯光挤作一块，混杂着令人觉得窒息。

“嗯，还是很抱歉。”她的声音很轻，能听出周围也很安静，“不过，明天上学的话就可以见到了。”

“哦。”目光又转向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陆不照在见到自己眉间的阴鸷时，表情更加不痛快。

“你好好休——”

“就这样吧，挂了。”不等对方说出那句话，陆不照就提前挂断了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不到三分钟，微弱的荧光因为没有手指点击而暗下去。

他有些烦躁地将手机丢到一边的桌子上，桌面发出“咚”的惨叫。

才说了几句，她就想着结束，到底是在忙些什么……？

陆不照始终按捺着发问的心情。

周临雪想什么、做什么，都是她的自由，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