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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马蹄踩碎了她的尸体。

没有人记得她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还没吃到军师亲手为她做的寿面。

这些只有军师记得，也仅剩下军师记得了。

在导演说过的那一刻，虞柠忽然放下箱子抱着腿蹲在了地上，说这些话的时候，女将军是真的想要等战事结束跟着军师一起回家的，对她来说那些功名利禄都是虚幻的，只有家才是她心中最深的执念，女将军这个时候还没想到，她永远回不去了。

可是虞柠知道所有的剧情，正是因为知道，自己也融入了这个角色，才在拍完以后撑不住情绪崩溃了。

王琪赶紧过来，却被导演拦住了。

程杰的眼睛也是红的，他仰头看着天空，不知不觉他好像真的成为了军师，而虞柠是他一手养大的小姑娘，是被他带出来，却连尸首都寻不全的小姑娘，那种痛苦让他眼泪涌出不断落下。

导演叹了口气，只是让工作人员都保持安静。

顾飞昂站在导演的身边，不知不觉也红了眼睛，这个剧情中虽然没有他，可是他也是剧中人，一将功成万骨枯，他的帝王位是踩着无数人的尸骨上去的。

虞柠蹲在地上哭着说道：“我起不来了……”

正在落泪的程杰深吸了口气，弯腰扶着虞柠站起来，虞柠哭的眼睛和鼻子都红了，可怜巴巴地说道：“我死的好惨啊。”

现场悲伤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红着眼睛的顾飞昂咆哮道：“虞小蠢，你别破坏气氛，你这话说的好像成了鬼片一样。”

虞柠比顾飞昂声音更大：“我都是因为了你这个狗皇帝死的，死的！”

顾飞昂突然觉得心虚，人家军师和女将军日子过的好好，确实是自己把他们叫出来的，可是心虚只是一瞬，又马上理直气壮了：“那不是我！都是原作者和剧本的锅，我是无辜的！”

程杰揉了把脸，面无表情问道“导演，今天拍摄完成了吗？”

导演点头。

程杰招呼着助理去卸妆：“他们太幼稚了！烦死了，我不和他们玩了。”

虞柠和顾飞昂一致对程杰，格外有默契：“程大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完以后又互相哼了一声，你打我一下我踹你一脚的追上程杰，一起去卸妆了。

导演看向花絮师，问道：“都拍下来了吗？”

花絮师点头。

导演说道：“发给我，我剪一下，今晚发微博。”

为了保持这部剧的热度，官博时不时发几条关于拍摄的花絮，可是这两天的花絮格外有内容。

虞柠换了衣服开始卸妆。

王琪榨了果汁插着吸管递给她：“小虞你真的演技爆炸，我当时都看哭了，哪怕能看到周围都是工作人员，我也控制不住自己。”

化妆师也说道：“对，简直要人心碎。”

虞柠笑了下，小口小口的吸着果汁，她觉得很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那种心理上的，脑子也变得空荡荡的：“有没有甜点？”

王琪赶紧去拿了巧克力过来，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