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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下了悬崖，他都没想过要杀了苏明。

他只是听从苏明的话，想要回来问问苏明，为什么？

——为什么？

他在深渊之下的时候，也是时常梦到苏明的，但那些时光又让他觉得漫长又遥远。

深渊之下什么都没有，他能意识到自己逐渐死去，身体逐渐风化，甚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白骨是如何一点一点展露出来的。

刚开始是疼的，身体疼，心里更疼，身上每一处苏明刺的剑伤他都觉得疼。

但是疼到后来也就麻木了，便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了。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爬回来，他想要爬回来问问苏明，为什么会想要杀他。

这个执着的念头也是支撑着他活下来的意义，于是他回来了。

但是苏明却说，

‘你想杀我？’

箫云伸出手握住苏明的手腕，然后缓缓将苏明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胸口上，那里也残缺着，白骨入手的触感应该并不舒服吧。

箫云问道，“师兄是不是觉得我当真不会疼？”

苏明愣住了，他看着箫云，似乎有些恍惚，他不明白箫云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系统先生，箫云他……’

【别问老子，马赛克了，草！】

‘……’

箫云那张骷髅的脸似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点点魔气游荡在他的身上，他的白骨之上逐渐幻化出皮rou出来。

剑眉星目，英气十足，那张坚毅的面孔带着几分邪气，却更显得他俊美。

是箫云以前的相貌，但却更邪气，更英俊。

唯独那双薄唇看着薄情了些。

这也是第一次苏明如此认真的正视着箫云的双眼，他从箫云的眼睛里面的里面看到了自己，如此清澈，如同一滩清水里面的倒影，满满的都是他。

苏明想起在逐鹿之征里面的发生的事，他猛的收回了手，却有些迟疑，“你是不是，喜欢我……？”

箫云却仿佛自嘲般笑了出来。

“不是。”

苏明松了口气。

“那又能是什么？”

苏明又把心提到嗓子眼上面来了。

一直以来苏明都觉得箫云这人挺好的，也挺听他的话，再加上他一直对箫云心有愧疚，所以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是苏明微微缩了缩身体，执着的说道，“可是我已经跟我师尊结为道侣了。”

下一刻箫云直接伸手掐住了苏明的脖子，神色似乎染上了几分疯狂。

“所以啊，师兄你骗我，你又骗我。”箫云笑得一脸绝望，他看着苏明，眼底的难过如此的明显。

他很受伤，因为他万万没想到，他千辛万苦的爬回来，却听到的是苏明跟自己师尊结为道侣的消息。

他当然知道玉绝尘是故意散出消息想要激他过来，但他还是来了，因为苏明在这里。

箫云可以为了苏明去死，甚至只要苏明告诉他，他要活着所以就必须杀了他，箫云会亲手给苏明递上刀的。

但是箫云不能忍受苏明抛弃他。

苏明可以打他，骂他，甚至是杀了他，但是不能不要他。

一直以来箫云都只能仰望着苏明的背影，他知道苏明是太上长老的弟子，天下第一剑尊的嫡传，未来即便什么都不做都能靠着自家师尊名动天下，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