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三 (第1/2页)
二百三十三
梁曼不得不承认。苦rou计何止是管用,简直是太太管用了! 也不知姓应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接下来养病的这些日子,他确实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头到尾一整个不一样了。 先是人变得异常活络主动,他热热切切的天天趴在床头端茶送水什么都给喂到嘴边。 夜巡打坐也都没有了,时时日日都眼巴巴错也不错地对梁曼寸步不离。哪怕梁曼一直爱答不理也不在乎,热脸贴冷屁股的总是不断问她感觉怎么样。 要知道。前不久梁曼生气时他还只会和个背后灵似的,木愣愣地跟在身后垂头一声不吭呢。 无事时就蹲在床头,死死攥住她的手不放。梁曼烦他烦得不行。让他滚也不听,只是拼命挤出一副笑脸模样。 要是梁曼骂的狠了,就干脆将脸一埋。趴在她手上当鸵鸟装听不见。 梁曼不愿意和他一起睡,借故床太挤生病不舒服赶他睡地上。对方虽然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一到半夜就悄悄摸摸爬上来。窝在床尾抱着她的脚蜷成一只虾米睡。 那么老大个的男人,长胳膊长腿的压根伸展不开。应向离蜷的姿势相当可怜。而且要是被发现了总要挨她一顿踹。 可无论梁曼怎么锤打怎么骂他都是死死抱住她的脚不放。就一动不动地窝在那里装死。 应向离现在的主要宗旨是,挨骂挨打就装死不出声。不骂就腆着脸凑上来干巴巴讨好地笑。 梁曼要是说热了冷了,对方忙不迭打扇加被。梁曼觉得无聊,应向离竟还自告奋勇地说要给她讲笑话。 她很纳闷这么乏味枯燥的人能讲出个什么笑话。于是破天荒,纾尊降贵地表示说来听听。难得得到她的一个好奇,应向离如蒙大赦般欣喜。 但一开始讲,就见他额上渐渐凝起汗珠了。俊脸还不自然地微微抽动。不过男人仍是强作镇定。 好像是穷尽了毕生所能。姓应的磕磕绊绊老半天,终于讲出一个干巴巴的老掉牙笑话。 语毕,梁曼自然是面无表情的笑不出来。应向离尴尬地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等梁曼躺下休息了,还眯眼看到他在那边悄无声息的将额抵在墙上用拳头不住锤自己。冷脸上的表情十分懊恼沮丧。 而至于之前她偷偷去翻他义父屋子一事应向离是绝口不提。更别提什么什么骗子遗物吊坠,姓应的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若无其事。 在梁曼脑子恢复运转后,她第一个想法就是心虚地将吊坠摘下。但再一想又觉这样太过刻意。属于不打自招。 她找机会试探了几回应向离的想法,可全被对方转移话题盖过。一时间,梁曼也捏不准他究竟是被自己唬住了选择继续相信自己,还是看她生病不想再和她吵架往下追究。 她猜不透应向离心里还信不信任自己。也看不出他是装傻还是真傻。 唯一能看出的是苦rou计对他确实有用。 等病好了,梁曼又继续装病了一段时间。她没借病顺杆上爬逼他义父的事,是因为心里已在暗暗算计好憋个大招和他摊牌。但一时又摸不透对方的信任程度,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梁曼一直不断思忖该何时和他亮底牌比较好。 但很快,她就得知了他的态度。 装病总得有个好了的时候,发脾气也得有个限度。等估摸着时候差不多,梁曼就施施然宣告她的风寒已彻底痊愈。 另外,这些日子左使大人的体贴照顾她也全都看在眼里。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梁曼感动地表示愿意自此与他和好。从前的所有矛盾通通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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