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糖,磕就完——采香卷_03 爸爸叫我相親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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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爸爸叫我相親了 (第1/2页)

    爸爸叫我相親了。

    他說我快畢業了。拿到畢業證書就可以嫁人了。他說人家家裡是干部,看我會念書,才同意跟我見見。我可千萬不能搞砸了!

    媽媽給我弄頭髪、挑衣服,還化了妝。就像幼稚園上臺表演時要把臉涂得紅紅的。我并不覺得浪漫,只覺荒唐。

    我到了那間茶室。

    對方輕輕說:“啊。”

    他站起來,為我拉開椅子。

    如果是別人做,一定顯得造作。然而他本來就是黑白電影裡的君子、從另一個世界映過來的太陽。他做什麼都合理。什么都美好。

    我的腿酥軟。賀先生攙著我,我才能坐進椅子裡。

    他問我,上次的藥膏還好用嗎?

    我沒有用。兩支藥膏我藏在床頭。當時我想,它們治不了我的傷,我也不要它們治傷。我寧愿用手將傷口拉開,把它們藏在裡面。反正是要疼的,我愿意用我的疼來感受它們的存在。這樣,至少我活得有一點意義。有那麼一點點東西是讓我想為之活下去的。這一點點東西對我是如此重要,我不知道怎樣解釋,我說不出話。我在他面前總是說不出話。

    背景音樂舒緩如風和日麗時拍堤的海浪。他好耐心的對待我。我想著自己化著這樣可笑的大濃妝,頭都不敢抬。若這一日,就僅僅這一日,我能眉清目秀、不失體面的伴他左右,得他一點好感,我死也甘。

    賀先生叫侍者拿單來簽。

    所以這個約會結束了。我搞砸了它,到底。

    “最近有什麼開心的事嗎?”賀先生和譪的問。

    這也不過是一句禮貌的寒暄。其實他連這句場面話都不必對我說的。他太體貼。而這可能是今生我最後一次有機會聽他向我發問了,哪怕只是客套。我再不搭腔,就沒機會了。

    我想說,我遇見的最好的事就是你。但我也知道不能這樣表白。

    於是我說起那天音樂教室,我在桌子上寫了字,竟然有人回復了。那個人的字跡很漂亮。比起來,我的字太醜了。我羞愧的低下頭。我說我要好好練字。

    賀先生接了侍者單紙,金筆尖的鋼筆行雲流水的簽下去,字跡清正剛勁。

    我瞪大了眼睛。

    “謬贊了。”賀先生微微一笑,“你的字很認真、很可愛。”

    他替我拉開椅子,和氣的扶我站起來。他陪我走出去,特意放緩步調來配合我。

    我很害怕。我不想就此分開。我忽然道:“那天也不是我生日。”

    在音樂課桌上寫字那天。根本不是我生日。不是任何日子。我只是忽然想祝自己開心。我又沒什麼由頭祝自己開心。只有生日罷。好像一年只有那麼一天,我才配給自己一句小小的祝福。

    他點點頭,很理解的樣子,沒做任何評價,甚至也沒有跟我說再見。他就這樣沿著街道往下走。我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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