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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搬出去 (第2/2页)
布里,摸到手机准备开始回复。 从小到大,她都不敢不回陆瞻白的消息,而且必须每条都有回应。不然他就会生气,表现为不理她,对她的话和行动都视为空气,直到把她惹哭后才会温柔地安抚她说出原因。 可是现在她长大了,陆瞻白的这种威胁完全伤害不到她,但条条回应已经成为她的习惯,同时面对陆瞻白的安抚,她的身体也养成了自动泪失禁的条件反射。 回复了70多条后,差不多算回应完了,陆瞻白那边才又发来消息。 “这周六再来哥哥家玩好吗?” 手指先在聊天框里输入了“不好”,没过两秒又删掉了“不”字然后点发送。 后面手机的消息提示只响了两下就停了,齐鹭没再管,反正周六又要再见了。 门把手拧开的声音提醒着她轮到她去洗澡了,她抬头,除了外套没穿,季非虞几乎是穿戴整齐地出来了,除了干发帽还有从中漏出的几缕湿发,哪里能看出他刚洗完澡。 齐鹭对他的边界感很是震撼,两三年了都没见他穿过睡衣或短裤的样子,更别说裸露上半身了,好像跟他同居的是洪水野兽似的,搞得她也不好意思洗完澡只裹浴衣出来了。 “我这周六要出门一趟,可能晚上才回来,你记得出门带钥匙。”她抱着装衣服的盆进浴室前对季非虞嘱咐道。 “出门会忘记带钥匙的只有你,我从来不会忘带。” 季非虞转过头,目光投向她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嘴抿成一条直线,咽下未说出口的话——“你会带男朋友回家吗?你不能这么做”。 但是她根本就没做这事,先这样对她讲就太没事找事了。而且一开始的租房合同上就明确和她规定了这点,她应该不会违反的。 ……万一呢? 季非虞对于绝大多数人都没什么信心,特别是年轻女性。 但事实上今年已经25岁的他还不敢尝试与异性交往。他的外貌总是给自己带来审视,年少时因为眼下的一颗痣就被女同学叫为狐狸精,所以他一成年就去点掉了那颗痣。毕业后追求他的女性更是不掩藏自己的肤浅、自大、冒犯,说着爱什么的却毫不掩饰眼里的估价打量。 察觉到自己联想得有点远,季非虞起身去拿吹风机吹起了长发。 洗过后的发丝并不像白日里那样粗糙,顺滑地往下垂着,此刻不瞪着人的柔和眉眼,更是显得整个人没什么锋利性。 他的外貌还可以,也会做很多家务,还有点存款,除了脾气有点坏,他应该算个还不错的交往对象。 季非虞对梳妆镜前的自己评估一番。 但这并不代表他为此沾沾自喜,相反,他正是自知自己的条件,才更有针对性地不愿被任何人拿捏。 可人总是害怕孤独的,他只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他自嘲地笑了下,拉开旁边的抽屉,望着那白纸黑字的厚厚一叠领养事宜有点出神。 再过两个月应该就能办好所有手续了,到时候就搬出去为他和他的养子找个新的家吧。 毕竟不能带别人进合租房子的条约也规束着他,他又不是什么双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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