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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第2/3页)
仁王恍惚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燥得慌。
他时常觉得幸村的喜好很奇怪。他有时候像是故意要逼出他反抗的意愿,像是并不想他被完全驯服,有时候又只想看他温顺听话,宁愿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撩拨安抚他。
甚至他在刻意激化他的羞耻心,而不是像他理解的很多调教玩法一样去让人失去羞耻心。
情事的时间被缓慢的节奏拉长。
仁王在幸村的诱哄声下射出来时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是有些发懵又任人摆布的状态。
他被重新抱去浴室,洗了个澡又换了个衣服。
出来时还被放在床上哄着吃了药。
仁王已经清醒许多,一边腹诽“这是什么爱好哄孩子吗”一边吞消炎药。
跟着上来的私人医生又给他测了一遍体温,又看了他的伤。
也不是每次被打完都会发烧,这次大概还是喝了酒的缘故。
仁王自己觉得自己皮糙rou厚的,真因为挨打发烧还觉得“不会吧怎么至于这样”。
其实每次幸村开玩笑一样说他不耐打,他都挺不服气的。
但从幸村的角度,大概确实很不耐打。
仁王毫无边际地想心事。
没打退烧针,伤药倒是换了一种。
上了药以后药效上来,也就昏昏沉沉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房间没有其他人,问了门口留着的人才知道前半夜外间的男孩就被打发走了。
所以幸村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等过了几天,又传出来他的“受宠”,仁王才觉得无语。
不是,这种形象塑造难道对幸村本人有利吗?
他自己倒因为这个得了些方便。不管下面的人到底服不服,他的话确实变得更有分量了。
又过了两天,幸村分了两个场子给他。
就在城东。
仁王在幸村书房忍着没做出不该有的反应,出了门脸色就阴了一瞬。
这两场子的前主人就是被他搅和了生意的那位石下家的人,眼下这个生意到了他手里,也不知道石下家那边会是怎样的反应。
但场子既然到了手里,再想让他吐出去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幸村想看什么反应呢?
或者说……幸村想试的人,到底是谁呢?
仁王手底下没人。
他就是空降,因此第一次去场子也做了心理准备。
石下家的人就在场子里等着,眼神里带着狠,脸上却带着笑。很假,不礼貌:“仁王君真是好手段,是早就看上了我的生意,还是早就看上了我的场子?”
卖粉的生意?
仁王单枪匹马去的,坐的却是幸村的车。
能狐假虎威他也不拒绝,管别人怎么看。
他既然从幸村车上下来,石下家的这家伙怎么也不可能在今天下他的黑手了——车子还没走,意思是再接他回去。
仁王不说话,石下家的人也不消停。
这口气要是就这么咽下去,他在石下家老大那里就抬不起头了。话事人选举再过几个月又要开始,虽然老大没有打算退下来,但连带着干部升降也是常有的事。
“我这场子虽然也就做点小生意,可也不是这么容易吃下的。”
仁王瞥了一眼他,和他身后的人:“你的意思呢?”
“幸村先生下了令,我也不好拒绝。”石下家的人拍了拍手,咬了咬后槽牙,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按照场子里的规矩,一场酒一场和。”
场子今天没有对外开放,人倒是有不少,中间的桌子上摆了一排排的酒,也挺奢侈,看上去像个香槟塔。
当然,不是香槟,全是高价酒。
度数高,价格也高。
“喝了这些酒,我就不为难你了。”石下家的人说。
“酒钱算我的?”
“你上次砸了我的生意,损失可比这一桌子酒高。”石下家的人眯起眼,“这钱我也要不到手,公平起见,你也得吃点亏才行。”
可真善解人意。
这演的也太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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