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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男/唐奕杰】车票(失忆,诱jianian,精神病院) (第2/2页)
得有趣起来。 老唐似乎也变得更有趣了。有时候,他会在公共休息室里将视线从电视上移开,偷偷瞥向我。有时候,他会在我顶到前列腺时哼哼唧唧,翘起屁股。有时候,他会在入夜后迷迷糊糊跑到护工值班室,钻到我的折叠床上,说是被噩梦惊醒,一个人不敢睡。我本来打算向医生反映反映这个情况,让他们给老唐开些助眠的药,但又转念一想——他都这么傻了,别再雪上加霜了。 所以我只好搂着他睡觉。折叠床不大,和老唐挤在一起并不轻松。他总要拽着我的衣服蜷成一团,像是要躲进我的身体。 有一晚两人坨在一起实在太热,我睡不着,就开始逼问他到底梦到了什么。他含混地说是一个从高处坠落的梦。 “那是你的大脑以为沉睡中的你快死了,在企图把你唤醒。”我学着医院门诊里那帮坐台骗子的语气,故弄玄虚地回答。 往后不去四楼了。别吓着他。 老唐生日那天,他照例坐在休息室里愣愣地盯着电视看。我靠着墙站在他斜后方,看着他脑后乱糟糟的卷毛,思索着今晚如何用兜里新买的小玩具把老唐弄哭。 紫金置业的新广告突然伴着俗不可耐的交响乐闪过荧幕,一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小姑娘站在大红大绿的城市鸟瞰图前,说着居者有其屋的鬼话。老唐看到广告就浑身紧绷起来,手抓住板凳边沿,指节都泛白了。 当天晚上在值班室里zuoai的时候,他一直很沉默,不叫也不扭,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我胡乱抹了一把汗,脸埋进他的胸口,用力啃咬他的rutou。老唐顺从地敞开手臂挺起胸。他很暖和,松软的乳rou间躲着一颗砰砰跳动的心,心跳声震耳欲聋。 “我想回家。”他在我头顶闷闷地说。 “回家干嘛?这里不好玩儿吗?”我烦躁地松开嘴,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夹紧些。臀rou颤了颤,后xue缩了缩,可他没答话。 傻子就是傻子,逗逗他吧。 “你哪有家呀,家里人早就不要你啦。”我一边调侃一边把jiba塞得更深。cao得烂熟的肠rou诚实地裹缠上来,可老唐却哭了。他默默地掉着眼泪,没有抽泣,没有呼嚎,只是掉眼泪。泪滴顺着潮红的脸流到嘴上,我就追着亲上去。他的嘴唇被眼泪弄得又软又湿,还有点咸,和下面一样。 后半夜老唐就自己溜回病房去了。小玩具最终也没用上。 第二天,老唐破天荒地赖床了。他裹着毛毯缩在病床上背对着房门,我叉着腰,几乎想抽出床边的皮制束带给他绑上,怎么挣扎怎么撒娇都不解开,让他在床上饿几天,在床上拉屎,在床上撒尿,由我提着便盆,夺走所有尊严。 但他只是个傻子,无药可医,无法可治。 我把从医院后院揪下来的小雏菊扔进搪瓷杯,哐啷一声放上老唐的床头柜。老唐吓了一跳,回过头,匆匆看了看蔫了吧唧的菊花,又仰面看向我。无辜,不解,忧心忡忡。 我翻开他挂在床尾的病历本,撕下一小条白纸,用红色软头铅笔涂抹出一张公交车票。两道红边,几排数字,我笔触拙劣,只好在“报销凭证”这几个正楷字上描了又描,生怕他看出破绽。所幸傻子果然是傻子,老唐慌忙爬起来双手接过假车票,毯子绞在赤裸的腿间。他低头端详,嘴唇嘟着,眉梢弯弯,眼里闪着光,笑得好灿烂。 “坐这路车就能到你家,”我说,“不过车次不多,得等。” 那之后的每天清晨,他都会早起,坐到后院的长椅上等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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