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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神与经 (第2/4页)
话是切实的命令。 “御主的要求是?” “用你好懂的话说,以主的永恒时间之名,你作为一个人类,其实没有大家想得那么死板吧?” 这话绕了个圈子,但问得很直接:卸除魔术和历史的虚饰,你他娘的压根没想过做圣徒吧? 既然是以永恒时间之名,君士坦丁就先放弃多余的联想、按字面来理解,他明白藤丸立香问的是借贷。根据基督教教义,时间属于上帝,而用时间换空间的金融借贷行为是亵渎神圣、不被允许的。 说来奇怪,东罗马前朝皇帝本人的确实借贷不少。但君士坦丁生前倒没以自己名义cao作过借款,他名下的债务多是前朝留下的坑。而且因为坑够大,真想以皇帝名义去借也很难借到。 如果需要钱,他有两种方式:让斯弗朗齐斯启动犹太人白手套、套壳借贷,款项会经过精细cao作划到国库账本上,这样过程长、利息高,对应有准备的情况,有准备的情况一般不多。 多的是皇帝的暴力方式——征收。 所以,非常诡异地,君士坦丁在这15世纪的特异点保持着信徒应有的表面。 但在21世纪的伊斯坦布尔,他交给佩佩打理、最终救到奥尔加玛丽重建迦勒底的那笔钱,确实是现代金融借贷的产物。 他倒也考虑过用现代的金融方式把15世纪的旧债还掉,但是只有自己cao作,很难保证过程不出纰漏、引起sao乱。加上国内现在有缓慢的好转,就搁置了。 “在现代的特异点的话,确实会灵活一些,”君士坦丁委婉承认。 “哦,我也觉得,不会有钱不赚吧。” 君士坦丁觉得藤丸立香当他御主之后就不太装了,全然换了一副面孔,而且是非常分裂的面孔,有点邪门。可她对他还是很好,他也受过她那些邪门的恩惠,那就这样。 一番体面试探下来,双方明白说的是同一件事情。君士坦丁觉得不必从浴池里起身或遮掩是正确的,虽然不喜欢,但他整个人无论身体还是思维在藤丸立香面前都是无所遮掩的,这是事实。好在藤丸立香想的是为了取悦奥尔加玛丽把事情做得戏剧化,对羞辱他没什么兴趣。 “那么,御主想我做的是?” “话说开了就好,你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倒是做点皇帝该做的事吧。” “可否明示?” “给他们解经,就从那个拜占庭开始,”藤丸立香眼中闪烁着奇异的色彩,好像这命令足够她把面前这位君士坦丁的排序由十一换成一似的。 以事像而言,这弯子绕得有点跳,但君士坦丁依然能理解,藤丸立香似乎是按着他逻辑里比较跳脱的一部分来说的。藤丸立香的意思不在那个拜占庭,她在提醒他,这混乱的地方是有机会的,至于这机会怎么样,需要他自己把握。他也很明白,她对他不想要什么结果,只是要个态度。 回到正题,在千年前的鼎盛时期,罗马皇帝确实有力量干涉神学的教义。当然,君士坦丁觉得自己没有那种能力。如果说迦勒底魔术师之中,奥尔加玛丽把他当成自身在历史的投射、佩佩隆奇诺把他当成萍水相逢的猫咪,那么藤丸立香就是唯一在这虚无飘摇世界中把他当成活着的东罗马皇帝看待的,从她提出的要求来看,她并不认为他是“君士坦丁十一世”,而是列位“东罗马皇帝”的集合体,让他倍感压力。 君士坦丁不喜欢这感觉,各种意义上,他都对国家做出过足够的交代,而且在21世纪特异点,他很放心、感觉不到什么继续努力的必要。他爱过的城市不属于皇帝也不属于苏丹、而是属于人民和世界。显然,人民把城市照料得很好,比他和苏丹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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