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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塌房 (第1/2页)
佩佩长呼一口气,香喷喷的迷雾混在浴池的水蒸气里,他捧着从者的腿,在水里慢悠悠地摸。 “我想以猫咪的名义庆祝一下生日。” 二月初是水瓶座的生日,君士坦丁放下电子阅读器,从繁复的《国富论》中抽离思绪,他还以为和御主有相同的日子,感到荣幸。佩佩解释:东亚的魔术师因为厌胜之法,忌讳公开自己的生辰,所以就算是佩佩隆奇诺也不能庆祝。相反,从者的生平都是公开之事,可作为补偿。 君士坦丁抱住御主,安慰他的寂寥。佩佩回吻表示感谢。两人决定回一趟伊斯坦布尔,在逃离之中稍微整顿。 “对了,说件不体面的事,一定要听的哦?”佩佩附耳上来,“皇宫那个房间有点不稳固,需要修一下,修好之前不要住了。” 君士坦丁楞了一会,这件事在他预料之中,他没想过会现在发生,但是先前见到了佩佩隆奇诺的神通,确实是体贴的预告。可是想到皇宫是他用来招待迦勒底的最后底线,此时化为另一种不体面。他捂住脸,御主把他抱进怀里、脸埋在自己胸前。 “没关系的,现在没关系的,你拥有海岸了哦,”佩佩拍着从者的背,“和生前不一样的,现在可以的,只要做好安排就可以哦……” 他们庆幸之前把藤丸立香的银趴房准备好了,奥尔加玛丽也没来,免得丢人在外。当天佩佩找皇产司的官员安排维修,但只限于几个房间,能住就行,顺便安置几个亲戚。君士坦丁本不指望在自己这一代彻底翻新皇宫,皇宫的排场意味着王朝的盛世繁华,另一件他做不到的事情。 两人对各自的上级或下属做了交代,简而言之要在二月内消失。如果他们想,还是可以暂时躲开世间的。他们回到21世纪的伊斯坦布尔,很久没回去了,所以那座城市仿佛是什么崭新的地方,而他们是彻底的陌客。 佩佩请家政打扫房子,等待的时候两人在市内逛了几圈,买了一堆乱糟糟的东西,仿佛第一次来的游客。佩佩重新把去年吃过的齁甜点心吃了一遍,就像没吃过似的,临时起意进饭店借个后厨,给他的从者煎鱼吃,再开了个钟点房,把从者搂进怀里喂葡萄。好像他们在这座城市留下影子,归来只需按部就班,一种安宁、独到的秩序。 回去的时候,佩佩往宾利欧陆车内挂了个伏见大荷神社的粉色御守,御守是他很久之前通过市场摊位在海外订购的,此刻终于到了货。君士坦丁见此想起来,他为近臣订的东西还早得很,事后催了出版社。 “我不想在你之前回去了,”从者突然说。 “回去?” “回英灵座去。” 佩佩楞了一会,听懂了这句拐弯抹角的话:“讨厌的小柴火,不会说好话就把嘴闭上、屁股撅起来!” 君士坦丁在驾驶座上干笑几声。 至于那个生日,他们也没有很注重日子、或是准备什么特别的东西,如果说有,大概是几个口球和数不清的小雨伞。随时更换,一干就是一晚上。 晚上干腻了,白天就去海钓。君士坦丁的权能在这座城市依然有效,他征了一艘游艇,给佩佩配上拖钓竿和电绞轮,一百多公斤的电动拉力,根本用不上魔术。两人在海峡中横行,从者超速行船,御主屠杀狂钓,半天就能装满三十斤钓箱,上岸直接散鱼喂猫。 君士坦丁不是很喜欢,一旦有人陪,他心里就起了一杆秤,和打猎比,钓鱼实在太寂寞了,只当作为给御主的服务。 佩佩有天觉得无聊,想看血流成河,就喊了奥尔加玛丽,魔术师君主小试牛刀,引了一道20伏特迷你雷电,海中当场鱼横遍野。 佩佩觉得很幸福,如果世间可以假设魔术师的善终,大概就是如此。快乐这般朴素,直到藤丸立香打来通讯: “佩佩,哥的家没了,你想想怎么和他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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