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角广）只是普通的做了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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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袋子里装的是道袍，假的，在网上买很便宜，到地方找个公共厕所套上，谁也不知道他底下穿的是从你身子底下抽出来的被你压得皱皱巴巴的加厚打底衫，还扎进了裤腰带里。

    他基本上应当是一个骗子，在各个老小区流窜，他还有一些同事，张角是主谋，从路边小超市批发的鸡蛋，在小区门口摆上几排塑料凳子，最前面拉上横幅：

    太平道长加持，福生无量天尊

    你有一次偷偷跟着他去看过，张角穿着道袍坐在正中央，两边也把衬衣扎在裤腰带里面，拿着无线麦克风的两位护法是他激情澎湃的同事，声情并茂地向台下吹嘘正中央这位高不可攀的道学大师。

    台下一个烫了小卷的奶奶举起手来，左边那位连忙举着麦克风铿铿锵下台，将麦克风递到阿姨嘴边，“这位jiejie，我看到您有问题，尽管提问，太乙救苦天尊，我们都将解答！”

    奶奶接过麦克风，喂了两声，然后问，

    “什么时候发鸡蛋？”

    左护法夺回麦，打着哈哈，你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中间的张角，这一整场闹剧，他正坐在横幅标语的逗号底下，一句话也没说。

    你感觉有点滑稽，因为张角并不是一个油滑的人，但他却很擅长做这些，摊子是他的，两边的人都是他雇来的，手把手教他们怎么做，

    但偏偏他坐在人群里次次都显得局促，从宽大的袖里排出劣质串珠，装模作样念念，就算加持过，再卖给领了鸡蛋之后还愿意留在那些塑料凳子上的人。

    也许是他看起来太憔悴骇人，不像人间人，所以确实有一些人愿意相信他——你环顾四周，天公将军保佑，也能维生。

    你去楼下超市买了一包火腿肠，一联方便面，直到撕开了包装准备扔锅里煮，掀开锅盖才看到锅里还有菜。

    你忽然想起早晨他出门前指着厨房，应该是告诉你给留了饭，结果你错过了好时间，红烧rou已被寒冷天气困住，油凝结成冰川，你拿起筷子拨一下，meat　is　free，滚走之后留下了一个油坑。

    你陷入了两难，最终决定去子留母，把方便面面饼扔进红烧rou里加热，调料包塞进碗柜侧边藏起来。

    刚刷完碗毁灭罪证，张角就回来了。天热时候他回来还水灵一点，目前完全成为了一个风中瑟缩的干尸，头发吹乱了，竖在耳朵后面。

    你做贼心虚，心跳抢跑了两拍，听到他开门连忙迎上去，

    他又把塑料袋扔到地上，看了你一眼。张角长得高，即使是枯槁而萎靡的，也仍然有宽大的骨架，近近杵着，像一颗老死了却仍然挺立的千年松柏，投下一大片阴影。

    你踮起脚，给他顺头发，他微微低头，然后任由你抱住他。

    半晌，张角攥着你两边肩膀把你轻轻推开，然后点点自己的衣服，又用手背在你脸上擦了一把，叹气。

    上面是一小个粘着油的葱花，刚才吃饭留下的，又粘到张角身上了。

    现在是实打实的黑天，灯很亮，明晃晃的节能灯，科技改变生活，照得他更苍白了。

    你穿着松紧带的毛睡裤，张角抽身去调高了电暖器的温度，有点凉，你打了个寒颤，把他的手夹进两腿中间暖暖。

    他就不动，直到你觉得差不多了才抬起一条腿搭在张角腰上。

    张角拇指